第六十七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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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轩自己抛弃了伟大的唯物主义,转而成了有神论者。不知是偶然还是真有神仙,有几次参拜大神之后真交了好运。于是鼎轩自己成了虔诚的信徒。见庙就拜,见庙就烧香。上周在云顶山慈云寺,一个不太有名的寺院,鼎轩还虔诚的捐了几片瓦。

  说道到见庙就拜,一次鼎轩坐的地铁,偶然发现有个文殊院站,上百度上一搜,文殊院,昭觉寺是本市两个很有底蕴的佛家圣地。

  一次一个僧人就说,文殊,佛教中的智慧之神。考试好坏,全靠文殊菩萨。看看庙里文殊大神的脚,总是光又亮。都是那些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人抱的。

  鼎轩从此敬畏直至。有时鼎轩也瞎捉摸,鼎轩想,自己过去每遇考试,总是名落孙山,或许和没抱佛脚有关,

  今天上午鼎轩下夜班,便急急忙忙赶去了文殊院。文殊院古香古色,红墙,灰瓦,飞檐走壁,勾心斗角,雕梁画柱,斗拱叠架。院内青石铺路,古树成荫,鸟鸣花开。庙堂金像威坐,烟火缭绕。真是人间仙境。

  门票免费,香免费,不错。鼎轩正感慨神庙普度众生,到了正殿傻眼了。殿外铁栅栏挡道,唯一的小铁门关着,众人只能在院中向殿中之神像膜拜。再看殿内,一群穿着锦缎袈裟貌似僧人的人,正在齐声咏唱,歌声混沌,唱的是什么没人听懂,还有人敲木鱼。神像下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虔诚的跪在地上。

  小铁栅栏们边是个老婆子似乎在看门,一脸横肉,怒视着殿外的人,一旦有人靠近大殿,老婆子就吆喝,回退,后退。

  有一对老夫妇,耳朵有点背,没听清楚,俩人扒着铁栏杆向殿内张望,老婆子跑过去像赶鸡一样说,去去,没听见吗,这不让站。

  老夫妇不情愿的悻悻地离开了。老婆子在背后不依不饶的说,站在这儿,得多大福报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一会铁栅栏门开了,老婆子对大家喊到,“靠边,靠边!师傅出来了”,那样子看起来比美国总统来华还庄重,神圣。和尚出来了,铁门又关上了。旁边一个人说,只有捐了大钱,才能像殿里跪地的贵妇人一样进殿朝拜……

  鼎轩出文殊院后门时,一辆宝马车横着从后门开进来,透过车窗看去,车内是个贵妇人,脖子,手腕上都带着黄金和名贵的玉石,看门的人跑着给她开门,而大门边有个牌子,上面写着车辆禁止入内……

  嗐!佛被有钱的人买断了。鼎轩心里又开始瞎捉摸,鼎轩去年年底去五台山,据说山中的很多庙也被人买了,可以想象在将来的中国,名寺古刹都会成为富人的会所,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普通人,将来恐怕连庙也很难进入了。想朝见佛,想信神都得先有钱。

  难道真像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说的:中国人都是拜金主义者。

  鼎轩在华西八个月,除了辛苦也有享受,华西的有名小吃,火锅,鼎轩或随科室或和进修的同事们一起把好吃的东西都吃了个遍。那年又赶上世界杯足球赛举行,在清白江边的酒吧里,鼎轩尽情的享受了啤酒,音乐和狂欢。

  回商州前夜,鼎轩再次来到成都青白江畔,江两岸依然是灯火阑珊。走在熟悉的滨江路上,不经意的抬头一撇;天上有颗亮亮的小星星。它从云缝中漏出笑脸,像小姑娘头上别的发卡,可爱,闪亮,清澈……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好似美女柔软的长发轻轻拂面而过,挡不住的清新瞬间沁满了肺腑。今夜莫非有仙女下临锦江。

  四顾两岸,彩灯装扮的高楼挺拔中带着婀娜。江两畔粗壮的榕树,弯弯的垂柳,细细的毛竹,低低的芙蓉花都在轻轻摇着绿叶,知了伏在上面唱着自己的歌。江水泛着涟漪,映着灯火,打着漩涡,匆忙奔向前方。脚下的路依然是昨日走过的路,红色柏油路上写下了冬的孤独和凄凉,春的努力和倔强,夏的坚持和忍耐,秋的期盼和圆满。

  岸边有人吹起了葫芦丝,是云南民歌,月光下的凤尾竹。孔雀般美丽的成都啊,你打开了你的窗户,你的柔,你的美,你的冷,你的酷,你的麻辣,你的千般风流,万般底蕴。给了每个走过你窗下的人。人生从此刻下永远的记忆,异乡的人啊,你的心早有归属。北方的白杨不会缠绕娇媚的芙蓉,心中有的只是,华西监护室绿色的守护,川大百年的沧桑,杜甫的草堂,武侯的正殿,花溪的竹叶,九眼桥的火树银花,江边的世界杯,川菜馆中的酒酣,五凤的小溪,洛带的长城,沱江的青鱼,伤心凉皮的无限怀念……
<轩再次来到成都青白江畔,江两岸依然是灯火阑珊。走在熟悉的滨江路上,不经意的抬头一撇;天上有颗亮亮的小星星。它从云缝中漏出笑脸,像小姑娘头上别的发卡,可爱,闪亮,清澈……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好似美女柔软的长发轻轻拂面而过,挡不住的清新瞬间沁满了肺腑。今夜莫非有仙女下临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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