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凤翎令牌趣闻第2/2段
华阳真人像是早有预料一样,虽然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更多的却还是一筹莫展。
先前崔云楼就已经和华阳真人提到了陆策父亲陆寄诚和一面巫族宝镜的事情,华阳真人就已经担心了起来。
如果是寻常的巫族遗物,破解其中的巫蛊祝由之术,斩断宝镜和人的血脉联系还能在不伤及人身的前提下进行。
而北辰洞虚镜是极其难驾驭的宝物,只怕要多费一番波折。
纵然华阳真人精通此道,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咒文秘法加持,北辰洞虚镜上映出一道光华,折射出数不清的符咒荧光如厚重长袍般将陆策笼罩在长袍中不断收束。
顷刻间,华阳真人收了咒文秘法,把北辰洞虚镜的正面用袖袍掩住,脸上却浮现了古怪的神情道:“你和你家人与此镜的血脉咒印我已经全部清洗,不必再为此担心了。”
陆策连忙躬身致谢,心中如同一块大石落地,少了一口悬在头顶的铡刀的畅快不是言语能够表达的。
陆策深呼一口气,长期以来担忧北辰洞虚镜像传闻中那样让自己一夜暴毙的压力终于烟消云散。心中说不出地舒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第七道真气悄然结成,和其余六道真气一起投入到了淬炼周身躯体的大周天中。
压抑已久的心魔破去,满心期待的第七道真气生成。
一进一出之间暗合天道。
陆策就这样毫无滞碍地晋身筑庐境大成,只差一步就能敲破瓶颈突破到下一境界蕴体境。
而在崔云楼、华阳真人和淮阴子之间的传音入密中,华阳真人说的话可不是陆策听到的那样。
“云楼兄,你猜的不错,这孩子体内不但根本就没有被北辰洞虚镜拘禁的血脉咒印,而且他的血脉精气醇正得如同等待开凿的璞玉,是难得的天赋异禀。”华阳真人若有所思地避开了陆策满是感激的目光。
而崔云楼却像是心中的猜想终于得到证实一样,伸出手像一个慈父抚摸着陆策的头顶道:“我终究还是上当了。”
崔云楼此时心中已经了然明白了,猜到了当日留给陆策离尘簪的必然是清虚观最精于算计,却最不显山不露水的朝苍真人,而自己和陆寄诚之间的关系,恐怕也被他算计在内,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和布局,还不知道到底水有多深。
但那都是他和陆策叔侄二人关系之外的东西了,一个月以来和陆策的游历山河,让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对他的脾性。
最重要的是陆策和自己年轻时一样的才华横溢和不拘一格。
陆策听不到三人传音入密的对话,突然惊觉腰间佩戴的令牌挣脱了束缚,飞到了崔云楼手中。
素白色的古朴令牌已经残破不堪,正是当日王乾送给陆策的临别赠礼。
崔云楼将令牌递给了淮阴子,淮阴子接过令牌反复摩挲,点头道:“的确是太白剑宗的羽化令。”
淮阴子取出一块指甲大小的白铁,放在了令牌上面。真元催动之下,白铁消失不见,被淮阴子称为羽化令的令牌却变得仿佛崭新出厂的一样,令牌表面的沟壑纵横全都荡然无存。
淮阴子拂了拂长须,朝着陆策笑着说道:“小兄弟,你师父请我重新洗练令牌,再传授使用口诀与你,你可知道此物的来历啊?”
陆策不解地挠了挠后脑,摇头道:“晚生见识浅薄,实是不知。”
崔云楼当天要陆策收下王乾所赠的令牌,陆策明知这令牌定然是有什么大来头,却对它的来历毫无所知。
淮阴子和煦地一笑,清了清嗓子,眼神在陆策和杜黛如之间转换,有意为两个后辈解释相关令牌的一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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