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三合一)第2/4段
市一高就这么点点大,想见面很容易。
她这么想,梁叙却不是这样想的,她低估了梁叙情感,也低估粘人程度。
梁叙际上是一个清冷至极男孩,淡漠冷然,前两年以极端的作风来发泄自己情绪,企图引起父母注意,成年之后,心思却深沉了起来,恢复了本性。
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本性,自私而又无情。
宋词呵呵拿着表,一字不落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在空格部分填上了“文”,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对她来说,政史地比物化生要好学多了。
她放下表,转头问梁叙,“你是不是学理?”
梁叙盯着表看了好半天,手上笔没动。
“你难道学文?”宋词见不吭声,不可置信的又问。
梁叙没回答,眼神微冷,“你学什么?”
“我学文。”
她回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犹豫,梁叙说不出哪里不痛快,心里不太好受就是了,胸口闷闷的,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矫情时刻。
是了,希望看见她咬唇难以抉择的模样,希望看见她因为自己,而有一丝冲动,进而付出,那他会觉得是被重视。
宋词或许喜欢上了伪装出来温柔体贴的形象,可这毕竟是假象,再说,少女的喜欢谈不上深刻,浮于表面而不会深浸入五脏六腑。
可他不是,对她喜欢是扎进骨髓中的,相较于同龄人更成熟,思虑自然就更多了。
梁叙要是宋词一辈子喜欢!
“我学理。”吐字道。
宋词了然于心,看来大家都一样,学的都是自己擅长的。
“挺好。”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宋词迟疑,“那......你加油?”
梁叙憋在胸腔中的一口气,上不去也不来,这会子不想跟她说话。
宋词托着双颊,眼睛瞟了瞟还干净表格,催他,“你怎么还不填?马上就要交了。”
死,真是要她气死。
“我知道。”这几个字从梁叙嘴里蹦出来,她仿佛闻到了愤恨的味道。
“那你写啊。”
梁叙在她一声声催促声中,无奈提起手,一笔一划填好了,笔用了十成力道,尖锐笔尖几乎都快划破单薄纸张。
宋词把文理分科表连带自己一起往前传了,填完了她才感到惆怅,一个月后两个人就不是同桌了,她舍不得。
“梁叙,前五个班都是理科班,你肯定要回一班了吧?”
“恩。”
“那我们分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她初中玩可好同学,因为不在一个高中的缘故,在街上遇到现在都不带打招呼的,她跟她挥手,人家都当没看见。
她不想梁叙也变成这样。
梁叙微笑,漂亮极了,“会。”犹觉不够,又说:“不仅会忘了,还会忘得干干净净,连你名字都记不得,把你当成陌生人。”
宋词:她现在可不可以把分科表抢回来改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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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和梁叙冷战了,准确来说,是梁叙单方面不搭理她,不跟她说话,也很少会看她。
六月一来,热度直升,宋词每天都是短袖搭配短裙,胳膊和小腿都晒黑了。
宋词讨好人的手段不多且十分幼稚,夏天热,她去小店买棒棒冰吃,以前都是和张文浩一人一半,这次她把另一半了梁叙,眯眯道:“这天太热了,冰给你吃,降降温。”
梁叙一动不动,也克制住没看她,客气说:“谢谢,不用了。”
宋词手落在半空中,不接,她就硬往怀里塞,“别客,吃嘛,吃完我们还是好朋友。”
梁叙现在就听不得好朋友三个字,冰的寒意都压不住他腾起来的怒火,挥手将她棒冰往地上一扫,低喝道:“别碰我!”
这一声把宋词吼得一愣,周边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往这边看过来,带着兴味还有落井石。
宋词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差点被这句话吼出泪珠来,渐渐地,眼眶中溢满水光,她吸吸鼻子,对他弯腰鞠躬,“对不起!”
早知道不想理她,她就不去惹他了,太吓人了,发起脾气来跟个大魔头似,她不想喜欢他了。
梁叙厉声呵斥完就后悔了,是他失控。
想道歉,嘴唇蠕动,偏生话到嘴边,吐出来却艰难,看过去,她的眼圈是红,放在身侧的手轻微颤抖着,应该是被吓坏了。
上课时,梁叙在桌底手抓住她的手指,想跟她说刚才是他不对,宋词却默不作声的抽出了手指,挺直背脊,头上扎着个丸子头,脖子纤长,娇俏的小脸完整的露出来,她目不转睛看着前面的黑板。
梁叙知道,她也生了。
了课,梁叙凑到她耳边,“媳妇儿,是我错。”
宋词从鼻子里“哼”出声,抬起巴,“我不是媳妇儿,别瞎喊!”
上次没计较是因为她心情好,这次她不乐意听了,她喋喋不休,“你说过我们是陌生人,陌生人是不能对话。”
梁叙幽幽暗眸凝着她的红唇,忽的,了,皱着眉舒展,风清月朗般的面目像古风小说里清隽少爷,唤,“宋词。”
“我什么都听不见。”
“你善良单纯又机智,长得还是最好看那一个,能跟你坐同桌真是我荣幸。”她喜欢听夸奖话,那他就夸,对症药嘛。
宋词坚硬的内心略小店买棒棒冰吃,以前都是和张文浩一人一半,这次她把另一半了梁叙,眯眯道:“这天太热了,冰给你吃,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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