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神与人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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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总在思考,人类存在的意义为何?反而忘记了,思考才是存在的最大意义。

  人类之所以害怕死亡,不就是源于恐惧思维的最后终结,担心在下一刻,大脑停止了运转,让一切,都成为了空谈。

  我们是人,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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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人,不是神……”

  老者坐在草庐前,呆呆地望着天空中的星辰,口中呢喃。星辰闪耀,熠熠生辉,似在回应,似在叹息。这星辰存在了五十亿年,遥远神秘,宛若一个个超脱世俗的生灵。

  老者轻轻开口,仿佛诉说,他每日都是如此,不管身边是否有人,也不管此时身在何地?

  他曾经有过猜想,自己前世是否也是这天上星辰,有过一腔热血,想要去改变这世间,但终究……这个世界未曾有任何的变化,该走的一个也不会留,他曾经想奋力挽留的,都从指间一个个溜走,就如同这岁月一般,在恍惚间,将他变成了一个垂暮老者。

  一眨眼,什么都变了,只有他留在原地,也妄图将所有想留住的,都留下。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这星辰注视下的大地,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看得见,摸不着。

  “我们是人,不是神……”

  老翁又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像是梦呓一般轻声,才刚过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富有韵味的长叹,如同石子投入了水潭,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宿老,我们是人,就应该去做一些,人应该做的事情;我们是人,不是神,但终将埋葬,或是掩藏神。”

  长发青年伸出手,在空中紧紧地捏成了拳头,那一副热血的模样,像是阳春三月晨起的太阳,光照这大地,足以温暖一整个寒冬。

  他年轻,富有激情,宛若永不退散的霭霭光芒,往前冲,不回头,亦不退缩。但他终将会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想像中的模样,现实的触壁会让他头破血流。

  他不管不顾,只是急切地想从这里,从这一位传奇人物,宿老这里,得到一句鼓励,或是更多的话语,砥砺他前行。

  只是辛苦来到这里,他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宿老永远是屠神的传奇人物,但现如今,却像煤渣一般,被随意地丟弃在路边,像一个凡俗老人,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我们是人,不是神……”

  就好像这句话中,有无限的魔力,他苍老的双目已经逐渐熄了那种明亮的,仿佛在跃动的火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人到垂暮的腐朽……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吧,但彼时的长发青年还看不透。

  青年起身鞠了一躬,干净利落地转身,揉了揉偏长的头发,却发现在此端坐的时间太久,连头发都掉了几根,夹在指缝间。

  他颇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些长发,像是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他从身上取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又放了回去。转头,又恭敬地鞠了一躬,才缓缓离开,下山去了。

  而老翁这里,咧开嘴,豁了几颗牙齿的嘴看上去极为扎眼,

  “我们是人,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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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发青年第二次来的时候,他已经剪了短发,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发际线岌岌可危,身子却还是一样的干练。他的眼里是掩不住的风霜与疲倦,连额头上,都不可避免地多出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他就像是一块被刀雕刻的木头,寥寥几笔,便已经尘满面,鬓如霜,穿的黑色质朴的衣服,那笑容依旧阳光明媚。

  这一次是在早晨来的,旭日东升,阳光洒满大发现在此端坐的时间太久,连头发都掉了几根,夹在指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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