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心中的恶意第1/2段
他放松的呼口气，那艘船的样式，他在海里常见，是补给船，看着方向，路琪他们应该登上了它。
呼——
海风咸咸的，有些臭，嗯，还有些熟悉。
危险气息从臭味中传来。
利亚下意识向右偏移，噗嗤一声，左胸前突的露出光亮的剑尖。
血，红的那样刺眼！
像是会反光，像是嘲笑！
利亚沉默，紧抿苍白的嘴唇。
疑惑！不解！
都这个时候了？
为什么。
剑被抽了出去，利亚得以回头，看到三张得意洋洋的糙脸。
布莱德涅·伊墨，阿尔班·贝瑞，凯奥斯·马拉。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真的不理解，这个时候，有什么是值得再打一场。”
利亚眼中似有火光燃烧。
伊墨沉吟，看着浓稠的血从他的身体上越涌越多:“很简单，只要你活着，我们就永远无法再支配我们自己的人，甚至连我们都要听你的命令。”
利亚的脸有些小，眼睛晶莹润泽，此时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鄙夷，“既然从那里逃走，便不该继续那里的生活，他们是自由的！谁也无法支配他们！”
“我们在那里太久了，习惯行使武力，屈服武力，不会正常生活了。道德就是一道枷锁，打碎过，尝到从未有过的便利，很难再适应那套复杂又累赘的无用礼仪。”贝瑞道。
“至少给他们一次机会，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利亚背靠栏杆，感觉身子越来越轻，甚至说上一句话都要猛喘好几口气，他无法再挥动刀，更无法发动超凡的感知了。
他太虚弱了，虚弱到能听到生命的倒计时。
马拉上前一步，大声喊道:“我不同意！”
马拉冷眼环视一周，被刚刚动静惊动走来的人，他冷哼一声，蔑视的嘲讽，“说，有谁不同意和我们走！”
说着，一刀再次捅在利亚的伤口处，剑肆意的在肉中转动，剜下来拳头大的粉嫩肉块。
一些死忠于他们三个的人举枪威胁。
不过二十来个人，甲板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利亚哥句话，明明他们的枪更多，他们的力量更大！
利亚用着已经染了些死寂灰色的眸子一个个看过去。
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
利亚头一次这么愤怒，瞳孔中像是有红色的海翻涌咆哮，一次次扑击海岸，鲜艳如朱砂的泪流淌下来。
“你们就这样服从了！
人，怎么能没有尊严至此！”
怒气前所未有的升腾，隐约有门开的声音……
海浪起伏跌宕，恶鱼闻着血气巡游，船上很静，静得听见血流，有低着头的人缓缓举枪，有老人挡在少年前擒着钢叉，有妇人抬着头抓起破破烂烂的锅。
伊墨见势不妙，催促马拉赶紧动手，不仅船上氛围不对，就连海上也有一艘陌生的船靠近，已经能看到那里的人影了。
马拉相当干脆，对准利亚脖子一砍，这时，一只修长的左手闪电般袭来，一啄一拍，不带丝毫烟尘，轻易夺得刀柄。
……
绛红色的古船，运用最原始的人力排开碧波，徐徐前进。
msp;人，怎么能没有尊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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