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了医闹第1/3段
场面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办公室里其他医生也停下手里的事情，齐齐转头看过来。
“你，你干什么？”
刘主任急忙向后退，举手挡在脸上，冲厉海大叫。
他旁边的女医生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迅速地蹦开，傻傻地看向对面的背包男子，眼睛瞪得老大。
“感谢你啊，刘大主任，颜色怎么样，特意为你选的。”
厉海向前逼近走了几步，手里的颜料还剩下小半瓶。他单手握住，瓶口冲刘医生甩动，继续在已经一片狼籍的白色画布上，肆意泼洒鲜黄色的颜料。
那些惊诧过来的医生们，已经有两个男医生反映过来了，连忙绕过办公隔挡冲这边跑过来。
刘主任发现抬起的手挡不住溅飞的液体，他抓起办公桌上的写字板挡住脑袋，叫嚷道：
“哪儿的疯子，你母亲的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王，小王！快打电话，叫保安！有情绪激动的医闹来闹事了！”
“好的，主任！”女医生早已躲到远离现场的地方，她跑向一台座机，一边拨号一边紧张地看着冲向厉海的两位同事。
厉海掉转瓶口方向，面向他们，手指继续用力挤压塑料瓶身。黄色液体就飞溅出去，涂上他们的白大褂，还有头脸。
但也不知道是对医闹的同仇敌忾，还是在主任面前挣表现，他们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一个想夺过厉海手里的瓶子，一个去扯他的胳膊，嘴里还叫着：
“住手，住手！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嘛。”
厉海抓着桌角，一个灵巧转身让过其中一个医生，又抬脚拌了另一个医生，让他摔在地上。
他往女医生的方向跑过去，拍了拍自己的包，“放下电话！这包里还有另外一瓶液体，女孩子脸上被喷上，可是要毁容的。”
女医生一个激灵，脸上露出愕容——但她并没有放下电话，而是僵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否在继续等待听筒里保安室的值班保安接听电话，还是对方已经接通她却一句话讲不出来……
厉海跑过去，看见电话线就在桌面上，就一把连电话机扯过来，摔在地面上。
办公室的纷乱，被这一声塑料制品在地上撞击的脆响打破，陷入一种异样的安静。
外面也传来人声与脚步声，似乎已经惊动了护士和病患。
听到“另一瓶液体”、“毁容”这两个字眼，医生们脸上都露出惊容。
靠门近的一个医生一个箭步过去，拉开了门冲出去，手里抓着手机，嘴里还嚷着：
“有人带硫酸来闹事了，我去打110报警！”
那个冲过来抓厉海手臂的医生扶起了自己的同事，挡在正抓纸巾擦脸和眼镜的刘主任面前。
他对厉海叫道：“不要激动！这位同志，有事好商量！不要做出过激行为。
“你母亲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可以道歉！”
“道什么歉？不能向这种医闹行为低头！”
刘主任摘下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眼镜，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母亲确实在咱们这里做的手术，血压降不下来转到我们内科进行治疗。小胡按常规进行了血压治疗，各种检查也确定了你母亲是原发性的高血压。
“你说她得了脑梗，那也正常，年龄身体和创伤各种因素都属于诱发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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