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再是临时工第1/2段
夜已深。
喧嚣的城中村仿佛一下陷入沉寂，绝大部分的人都到在梦里寻找遗忘的梦想了，只有隐隐约约的麻将声或欢快或失意的惊呼声偶尔传来，暗示着不同处境的人有着不一样的心境。
余年，这个来深城打拼近十年的寡居者，就蜗居在某城中村的其中一间20来平米的出租屋里。平时除了上下班，他偶尔会在周末玩一下二胡或者到人迹较少的海岸或山里边游荡。他没有闲情打麻将，也没有这个余钱，更不感兴趣，即使住在相对便宜的城中村里，如今的房租依然耗去他近三分之一的收入。
此刻，他凭窗而立，不时轻轻地叹着气：“唉，都奔四的人了咋还这么多愁善感！小灰，你说我这样的人，还有机会突破自己么？”年久失修的街灯把昏黄的光了无生气地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沧桑的气息弥漫。
一只毛发蓬松的灰猫乖巧地盘在阳台上，时不时扭头凝视下自己的主人，听到主人叫它名字，轻轻地“喵”了一声作为回应。
“你也说是啊，其实有时候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要是阿母还在，也许我就老老实实到厂里打个工，不四处颠簸了……”余年拎起那放了许久的半瓶啤酒，“吨吨吨”地喝了几口，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灰猫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情绪，轻轻地贴过来，来回蹭着他的手。
因为没开灯，逼仄的房间黑漆漆的。
突然，楼房似乎震荡起来。“又来地震了？这一年都两三回了吧。”余年不慌不忙提起瑟瑟抖动的酒瓶。而灰猫则躁动不安起来，倒拖着长尾巴，毛发炸立，往后支着耳朵，匍匐着露出锋利的牙齿向天空吼叫，“呜咔……喵呜……。叫得很凶，但怂得也快，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了，方才凶猛霸气的灰猫一下子扑进余年的怀里，埋着头依旧“呜呜呜”地悲鸣着。
一圈圈涟漪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房间扩散开来，余年才开始慌了：“这次地震好像不太一样啊！”当他正想丢掉酒瓶夺门而出时，竟发现自身基本动弹不得，更让他恐惧的是迈出的腿竟然随着震荡的波纹扭曲起来，接着，手臂连同灰猫也时而拉长时而被挤扁。灰猫似乎也发现不对劲，抬起头迷惑地望着被挤压变形的主人，一人一猫就这样尴尬地大眼瞪小眼，恐惧而有趣地对视着。
“这是什么级别的地震啊！”余年心里万马奔腾，“不会就这样嗝屁了吧？虽然勉强算中老年人，离开人世也不算夭折，但这是啥情况啊，真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啊……”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余年不自觉地想安抚同样慌了一匹的灰猫，只见那奇怪的手以十分古怪的姿势轻抚着同样变得很奇怪的猫，还竟然能感觉到皮毛的柔顺。而灰猫一副惬意的表情，还“咕噜噜”地打起呼噜，伸出满是倒钩的舌头轻轻舔着毛，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了。
“大丈夫在世，虽不能建立寸功，但有猫如此，夫复何求！”余年心里涌起万丈豪情，“死就死吧，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只可惜好不容易存了三十来万的，还想着将来存够了买房交首付呢，早知平时就不要那么节俭了……”就在余年怜惜存款的时候，上方似乎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裹着他飞升而去。余年斜着眼恐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天花板，心里一万句骂人的话汇聚成一句：“飞就飞吧，传说一人升天鸡犬得道，奈何这么厚一块钢筋混凝土天花板挡着啊！这种死法也太清奇了吧！贼老天，用不用这么玩……”
他瞪大眼睛，五官扭曲，咬牙切算中老年人，离开人世也不算夭折，但这是啥情况啊，真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啊……”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余年不自觉地想安抚同样慌了一匹的灰猫，只见那奇怪的手以十分古怪的姿势轻抚着同样变得很奇怪的猫，还竟然能感觉到皮毛的柔顺。而灰猫一副惬意的表情，还“咕噜噜”地打起呼噜，伸出满是倒钩的舌头轻轻舔着毛，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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