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花？第2/2段
“小灰，你是自己找过来的么？”余年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一句。
花猫轻轻地“喵”了一句，小眼神透着智慧的光芒，旋即又低下高傲的脑袋，拖着尾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躺在余年的脚边。
“该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余年禁不住想一探究竟，“小灰，我们去看看你从哪里来得好不好？村里人互相都认识，要是被人发现我拐了人家的猫，那可不得了。”
村里人性格粗犷，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不休，有时还会打起来，但也有淳朴的一面，我们当年一无所有来到这里，四处的相邻时不时给我们送菜送米……
花猫敏捷地翻身起来就往外走，听到余年没有动静，竟回过头来“喵”了一声，似乎在责怪：“不是你说要出去么，怎么还不走？”
感觉智商被碾压了一下的余年只好干笑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心里却嘀咕：什么时候猫的智商这么高了，这还是从前那只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懒猫吗？这是要成精了么！
村子依着运河，一条乡镇泥沙公路沿着河流的方向蜿蜒而去，一路向北。没有路灯，路上也没有行人，偶尔会有汽车开着远光灯驶过，有时车还开地挺快。每次车子经过，花猫都会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一脸惊恐地望着车子远去。直到车子消失，花猫再次支起尾巴，轻车熟路地沿路边跑去，时不时停下来回过头看看余年，似乎是嫌他走得慢。秒懂的余年不好意思地傻笑，赶紧加快了脚步。大概走了两百多米，花猫在一处巷子渐渐停住了脚步，毛发炸起，卷起尾巴护住关键位置，忐忑不安地望向巷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巷子黑漆漆的，只有零碎的光从个别人家的窗户中透出，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如今的农村基本是这样萧条，年轻人都到城里打工了，留守的老人习惯早睡，小时候那种成群结队出来玩耍的情景已经很少见了。
忽然，黑暗中窜出几条黄犬，“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后边似乎还有条高大的黑犬隐没趿在夜色里，狗视眈眈，默不作声。
“大黑，是我。”余年轻声叫唤。
黑狗似乎一下反应过来，冷漠的表情丰富起来，一边跑过来一遍使劲地摇动尾巴。余年赶紧把花猫抱起来，在群狗的环绕下不好动弹。花猫如临大敌，龇牙咧嘴发出“呜鲁鲁”的声音，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黑狗照样在余年身边欢快地蹦跳，仿佛久别重逢的朋友。
“是小鱼儿？”一位老人趿着拖鞋披了衣衫出来。
余年尊敬得喊：“是我，毛伯，晚上心情郁闷想出来走走。”
眼前的毛伯就是那位早年常给余年家送菜送米的人，黑狗识趣地溜进院子里，在熟悉的树下安静地躺下。这条威猛的黑狗就是毛伯家的。
“也是，小余不就就要参加高考了，这是人生的重要卡口，高考好啊……”毛伯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心事。余年却知道，他是遗憾当年没有参加第一届高考，然后只能在这个小地方落魄一辈子。
听人家说，他是下乡的知青，余年早年不知道什么是知青，只记得小时候某个清朗的夏夜，毛伯定然会带上他那支竹笛，吹出悠扬的曲子，而这也成为余年珍贵的记忆。后来余年也曾学一学，可只是停留在浅层，没能像毛伯一样随性吹出想要的旋律。
“我就是随意走走，没事，不打扰毛伯休息了。”余年再次使出自己的招牌——傻笑。
“好——你也要小心，前一段日子下大雨，前边的路坑多。”毛伯提醒了几句就回去了。
余年向黑狗挥了挥手，刚才还在装乖的大黑抬起头，尾巴轻轻地摆动着，似乎在说：“知道啦，不要破坏我在主人跟前的形象……”
“小花，走咯！”余年对已经恢复原状的花猫喊道。
花猫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自己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又做错了啥？”反应迟缓的余年一阵懵……争取每天晚上抽出一定时间写写，看看自己究竟能坚持几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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