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认领第2/2段
海市不好再说什么。他悄悄绕过被方小姐死死缠住的柴先生，如同避开一个暗雷区。海市走到康哲面前，朝他使了个眼色。对方笑呵呵地看着他，仿佛海市才是这场闹剧的中心。扑鼻而来的一阵酒气。得知这一真相后海市不再客气——不等康哲的回应，海市就强硬地一把架起他的胳膊，拖着他离开办公室，来到了他刚刚乘坐的电梯前。
海市发动车子，驶出了写字楼的所在的街区——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打算要把这个醉鬼带到哪里去。
“瞧见前面那棵拦腰截断的树了么？昨晚真是难得地好天气。”康哲慵懒地躺卧在后座，一只脚挂于半摇下的车窗玻璃。
“我恐怕得带你回家。可我还不知道你的住处。”海市不搭理他的话题。
“你要去我家做客么？好极了，容我找一找我的手机……”说着他开始搜摸兜底。
“找手机做什么？”
“打给我的小缅因猫，让她把家里多余的客人全都赶出去——我最好的兄弟要大驾光临！”
“行了，别在疯言疯语了。”海市握着方向盘无奈地摇摇头，“我不会去你家做客——起码不是你这般醉醺醺的日子里。我只是要找个远离出版社、不会被打扰的地方——所以要么告诉任何一个愿意收留你的地方，要么我就随便找个桥洞，趁没人注意直接就把你丢在那里。”
康哲听了放声大笑，不停地拍着前面副驾驶的靠椅。他说桥洞是个激发灵感的好去处，他散步时经常在那样的地方转悠。但今天他脑子昏胀，再绝妙的景观恐怕也无法催化有价值的火花，因此建议海市还是送他回家算了。
“在丰腴街——我想你从没去过那里。那条街上有一家桑拿店，店铺边上的巷子里就是我住的地——到了喊我一声，我指给你看。”
“家里有人么？”海市问他，很久才听到回复——他差点儿以为康哲睡着了已经。
“不知道……兴许满屋都是人……又没准儿见不到一个人。”
“希望你带着钥匙。”海市不无担忧的说。
没有回应。
海市将后视镜往下转了点儿。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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