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分享第2/2段
“有事么？”
她顾望下四周，把头稍微凑前一些，用了极密窃地语气说，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我……看见你的画了。你画的真好。”
哈？就为这个？海既听了觉得好气又好笑，只眨了眨眼睛。
“你……”她把声音放的更低了——这在喧闹的教室里是不合时宜的，但出于礼貌，海既还是竖起耳朵尽量听了个仔细，“你也爱画画么？我之前从没见过你画的。”
“那只是涂鸦。”海既倒不忌惮什么，用日常的音量说话，“不算绘画的。”
“所以你会绘画？”
海既皱了皱眉。什么又叫“会”呢？
“我偶尔会描几笔。”
“真的？介意给我看看你的作品么？我其实……我偶尔也涂些东西，也许我们可以交换着互相……你知道的，相互鉴赏和学习。”她说话时姿态扭捏，拿手掌不停地对书桌的长度进行反复的丈量。但眼睛里闪了期待的灼光，且越烧越旺。
所以她不是真正的寡言少语，只是没找到合适的话题或对象。
“抱歉，大多都没有留下来。”因为都被她自己或揉或撕了，就和刚才那张虎鲸一样。
“啊，那多可惜。我自己……”说到这时那女孩意识到她大声了，慌忙又压低，“我自己倒是收集起来，整理了几个簿子……你想看……么？我可以取来一本……”
海既眉间蹙了蹙。她大概是画的寂寞了，看到一个“同类”就迫不及待的要和对方分享自己。但似乎也没什么可指摘的。自己偶然不会想别人能否理解自己的画作么？虽然下一刻就把它抹杀了。
“好啊。我也可以回家后找找，兴许抽屉里还夹着几张东西。”上周画的几幅不是还没来得及损毁么？不如拿来敷衍敷衍。
“那太好——了……”周边投来的诧异目光使得这麻花辫的姑娘霎时噤若寒蝉，整张脸也简直要熔于桌面。
待风波平息后她再冉冉升起脑袋，对海既细声说道：“今天下午，成么？在天台上？哦，你随手一抹的形象就如此惟妙惟俏，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动笔的画作会多么让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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