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问话第1/1段
锅炉房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列车的倾斜虽然没有让蒸汽机彻底报废，但不断的泄露让煤火正在逐渐熄灭，朱义在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忙吩咐了车上的机车维修师傅张雄则尝试维修，无奈损害太重，虽还在运转，但不出三个小时，锅炉便会彻底停转，这会冬天日短，再加上没了暖气和动力供应，在这郊外，或许还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锅炉房内虽也杂乱，但除了被朱义和曾施拿出的铲子和铁锤，柜中的器具摆放的相当整齐，扳手，螺丝刀，各种撬棒等其他用具，柜子上也没有什么煤灰，显得非常干净。当然经过刚刚沈墨说过之后，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在那个干净的大锤上。
“冯警官，沈记者，有什么发现吗？”朱义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车厢到了锅炉房，“后面的乘客乱做一团，全车也没看见老宋的身影，我联系了车站，车站说最早也要明早才能有新的车头和救援队到来。咱们车上还有外国公使，一直在卧铺车厢抱怨。这可真的让人着急。”
“朱列车长，孙师傅去世的消息没有让更多人知道吧。如果知道的人多了，舆论怕是不好控制。更可能会惊动凶手。”沈墨问道。
“没有没有，这点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好，既然大家都在这锅炉房里，我姑且问问大伙，今天这趟列车发车后，有没有人正眼看过老宋在这趟列车上？”沈墨掏出了他的记录本，想把大家的话都记录下来，不紧不慢，似乎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要最后的一次确定。
“我是和他一块上车的，他的锅炉房就在餐车的前部，如果没记错的话，小刘，当时我还叫你去给老宋和孙师傅送去茶水。”曾施率先说道。
“是的是的，当时老宋还说叫我去临城的时候顺道带上他家的特产。”小刘在边上说道。
“噢，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记得当时发车不久，我那会也在为中饭做着准备，应该不超过九点半的样子。”曾施边回想边掰着手指头。
“我也见过宋师傅，当时他找我要了一些盐，说是早上带上车的馒头太清淡，想要就着吃。”小李也回答道。
“时间？”沈墨的语气非常严肃。
“十点吧，我不记得了，就在小刘送茶以后吧，但具体时间我真的不记得了。”小李刚刚哭泣的眼圈还红着，话也说的支支吾吾。
“沈记者，其实我也见到了老宋…”
众人望去，是朱义说的，“我的工作就是在巡车，从列车头走到尾，应该是在十一点左右，我在锅炉房看见了老宋，他脸上蒙着衣服正在往锅炉里送煤，他平常就那样怕煤灰进了肺，孙师傅也是和往常一样，我叫他从来不应，我也怕他分神也就只往窗里看了一眼，当时孙师傅还在聚精会神的开着火车，可是现在……”朱义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之后我便去了后部车厢，除了午饭时间到了，我也要提醒乘客多注意自己的东西，这中午吃饭时候最容易丢东西，然后后面，就是发生这事我赶回来了。”
“小李，你确认见到的是宋师傅吗？”沈墨突然抬起头。“他也是和朱列车长说的一样的头上蒙着衣服吗？”
“嗯，没错的，不过可能是和曾厨和孙师傅昨晚一起吃东西或许有些上火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哑。”
“是栗子吃多了吧，说起了我嗓子也有点不舒服。”李沽在一旁插话道。
“说了是肚子会胀气，你那嗓子疼估计是着凉了，待会我给你检查一下。”凌肃轻瞥了一眼李沽说道。
“好了，说正事呢，凌医生，你这助手怎么……在这样我只能把他请回卧铺车厢了。”冯甲听到话语被打断十分不满，语气中满满的抱怨。
“说到题外话，我打断一下，冯警官你是不是有个兄弟？”沈墨合上了本子，眼光和冯甲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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